当前位置: 爱滋病专科治疗医院 >> 爱滋病预防 >> 一位艾滋病人的泣血忏悔
九月中旬,在湖南红网的“邵阳论坛”上,一位网名为“风中残草”的网友发帖说:“即使是黑夜,老天留给我的也不多了,我想用烟头在手臂上烫一个悔恨的悔字,我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的人,我是被所有人歧视的人……”字里行间,流露出浓浓的哀怨和悔恨。
出于好奇和职业敏感,记者在网上联系上了他,并相约在邵东一家茶楼面聊。初见“风中残草”,只见他高高瘦瘦,虽然天气还比较热,但他穿着一件长袖衬衣。一见面,他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我是艾滋病人!似乎怕我不相信,他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红色斑块。
喝着茶,吸着烟,在缭绕的烟雾中,他向我讲起了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父母原本为我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我年出生在邵东农村,曾经,很多人给我贴过“标签”:有人说我是“富二代”,有人说我是“花花公子”,还有人说我是个“鬼摸了脑壳的人”。别人怎么评价我都无所谓,最让我痛彻心扉的是父母曾经给我的评价,他们说我是“讨账的”,他们的原话是:“我们前世欠了你的账,你这一世来收账了!”我深信,为人父母的,如果不是极度伤心极度绝望,他们是不会对子女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我父母这么说,虽然刺痛了我,但我不怨恨他们,我过去的二三十年,就是一直在折磨、刺激、祸害父母。
父亲年开始经商,开始是摆地摊,年,他在老市场批发百货了,刚开始几年,他还住在农村家里,每天骑着部单车往返,早上从家里带饭到市场吃,下午回家,他又从商人回归农民,抡起锄头挖地,挑起水桶淋菜。星期日,他会带我和姐姐到市场去玩,我坐前面的杠子上,姐姐坐后面,骑单车上岭时,他咬紧牙关拼命的蹬车,大口的喘气,大颗的汗珠滴落在我头上、脖子上。
年,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身边也积攒了一笔钱,那一年,他在县城买地建了一栋房子,我们一家四口在县城安了家。
父亲通过他的奋斗,原本为我的人生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但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十几岁的人开始胡作非为,和一群年纪比我大好几岁的“兄弟”混迹于邵东的溜冰场、舞厅,手头没钱了就向父母要,他们不给就在家里拍桌子摔碗,同时到处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好几次打伤了别人,都是由父亲出钱赔偿。
十六岁那年,父亲花了一两万块钱给我买的高中,我勉强读完一年多,就辍学在家了。记得那年,为了表示我“打死也不读书了”的决心,我当着父母的面,把所有的课本都烧了。气得父亲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坐在沙发上瘫痪了一般。
身在福中不知福
年,为了让我离开邵东那班游手好闲的“兄弟”,换一个生活环境,父亲卖掉了工业品市场的摊位,结束了在邵东的百货批发生意,带领全家来到了贵州铜仁,在铜仁德江县的一个乡镇上了开了一家当地最大的生活超市。在当时,超市的生意非常红火,尤其是逢赶场那一天,真正是人山人海,顾客川流不息。一家四口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
在铜仁德江县的那个乡镇上呆了一段时间,我的心又躁动起来。开店的地方虽然是个较大的乡镇,但在没赶场的日子,有点冷清。镇上没有舞厅歌厅,晚上没地方吃宵夜,我发现当地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在那些很简陋的小饭馆里一喝就是半天。按我当时的说法是:这个鬼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
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融入这个环境,因而吵着要回邵东。一听说我要回邵东,父母就慌了神,开始是父亲训斥我,说我回邵东不准住家里的房子,也不会给我一分钱。多吵了几次,父母开始对我采取“怀柔政策”,我提出的各种要求他们都尽力满足,比如不要我看店,比如给我买小车,怕我闲得慌,他们还特意给我买了一台大型游戏机。
为了让我尽快“懂事”,父母四处托人给我做媒,他们认为我结婚之后就会懂事了,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年,我和德江县一位土家族姑娘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妻子姓莫,在我开店的那个乡镇的卫生院上班,身材高挑,相貌娇好。
那时的我,如果懂得知足的话,我应该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人,有漂亮的妻子,有较为殷实的家底(到我结婚那时,父亲又在第一个超市附近的乡镇先后开了四家超市),有掏心掏肺疼我的父母。
寻找激情吞食苦果
结婚一年多后,我总觉得生活平淡如水,缺少激情,缺少刺激。一次,和一位在一个镇上卖五金的老乡老刘聊天时,老刘说:男人嘛,最大的目标就是多睡几个女人,你看过去的皇帝,提着脑袋打天下,为的还不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别看我快五十岁了,我每隔不久都要到德江、铜仁去“捉鸡婆”(邵东土话,嫖妓的意思)。
和老刘聊了那次之后,我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寻到了生活的乐趣,开始频频地找各种借口驾车到德江、铜仁的洗浴中心、按摩院、宾馆去寻花问柳。有时候同时叫两三个小姐。彻底的疯狂,彻底的放纵。
刚开始,我还是非常注意安全防范,听老刘说,现在不少小姐身上都不干净,玩归玩,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在花钱买欢的同时,我又在网上勾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QQ上,我骗到了一个十九岁的德江本地姑娘。发生几次关系后,由于未采取避孕措施,结果那姑娘怀上了身孕。更可怕的是她竟然通过有关途径找到了我家的超市。得知我是个已婚男人,她的父母给我开出了最后通牒:要么赶快离婚,娶她;要么赔她一百万的青春损失费。后来,通过各种关系调解,我家赔了她八万块钱。不料她家人拿到八万块钱后,居然在年12月24日的小年夜,带领几十个人将我家的超市砸得稀巴烂。
当时我老婆也已经怀有几个月的身孕,这件事让她觉得颜面尽失,一气之下,她从超市的三楼跳了下来,幸亏超市门口的棚子挡住了她,让她只是受了点伤而已,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流产了!母亲经历这个事后,大病了一场。年的春节,我家过得最凄惨,最扫兴。而罪魁祸首就是我。
命运的报复终究来了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稍微收敛了一段时间,慢慢的,父母妻子也都原谅了我,还为我开脱说“年轻人哪个不犯点错”。
一年半载之后,我又故态复萌,变得不安分起来。又开始背着父母、妻子到德江、铜仁去鬼混。只是,这个时候我做得更加隐蔽了,而且再也不去沾惹那些未婚女孩和有夫之妇。
年8月,为了准备开学那班生意的货源,我到铜仁金滩市场去进了一批生活用品。发货的老板那天晚上请我吃饭喝酒,喝了不少酒。吃喝完毕后他又请我去一家“洗浴中心”去休闲休闲,他给我叫了一个20岁左右的小姐。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未戴套就和她缠绕在一起了。事后,我发现那女的骨瘦如柴,当时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女的是不是吸毒的?
从铜仁回来半个月后,我有天突然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浑身乏力,而且持续低烧。吃了几次感冒药,还吊了两天盐水,但病情都没得到缓解。医院进行了体检,也没检查出什么病因。随后身上出现了红色的皮疹,我意识到自己的病情不是那么简单,连忙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我的病情和艾滋病初期的症状那么相似,我顿时吓瘫在电脑椅上。
为了确定自己的病情,我独自一人驾车去了贵阳。医院做RPR(梅毒)和HIV(艾滋病)的检测,检测结果是阴性。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但医生告诉我:感染艾滋病有一个窗口期,即在这段时间里,无法检测出来。这让我顿时又紧张起来,过了几天,医院检查,医生说过三天来拿结果。
那三天,我是在无比的恐惧、悔恨当中度过的。三天后我拿到了检测结果:梅毒检测是阴性,而HIV有一道粗红色记号和一个红色问号。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中一片空白……
医院,我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爸爸,你年纪大了,以后少做点事,少操点心!说完这句话,我就挂了电话,蹲在马路边上痛哭失声起来。
欢爱皆如烟云生命健康无价
纸终究包不住火!隐瞒了一段时间后,我如实向父母、妻子坦白了自己的病情。听到这个噩耗,父母像遭遇晴天霹雳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待缓过神来,一家人抱头痛哭。
随后的几天时间,父母粒米未进,整天以泪洗面,他们的头发似乎在一夜之间全白了,人也瘦得不成人形。父亲大半辈子商场打拼,白手起家,攒下了一份家业,但因为我的放纵,让父亲的晚景如此凄凉,一想到这,我真如万箭穿心!
悲痛了一段时间,父亲似乎又重新“振作”起来了,他安慰我说:崽啊,莫怕,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治不好的病,大不了我把邵东的房子卖掉,把贵州这四个超市转了,花再多钱我也要把你的病治好,到时候我们回邵东农村去住!此后,他四处寻偏方、买草药,钱花了不少,但对我的病情基本上都无济于事!
如今,我的生命就如同我的网名一样:就像一株“风中残草”,随时等候命运的镰刀来割走。我之所以愿意将我的沉痛经历说出来,一则是我对父母妻子无边的愧疚,希望他们原谅我这个以生命为代价犯下错的人,在我离去之后,忘却悲伤,好好生活;其次是想以我的惨痛经历,作为天下善良人的一个前车之鉴,珍惜拥有,洁身自好,毕竟,欢爱皆如烟云,生命健康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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