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

超然脱俗,不畏世俗真性情:卓群洞见,无涯学海泛轻舟

几天前,中国科学家贺建奎基因编辑婴儿新闻的热度久久不能散去。周三(11月28日)在香港大学的一场学术交流会让事件的轮廓逐渐清晰。香港媒体报道,内地艾滋病公益团体“白桦林”出于支持南方科技大学科研项目的考虑,为贺建奎选拔了一对单阳(夫妻一方染艾滋病)夫妇用于实验,3个月后,一对“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医院呱呱坠地。

图为贺建奎在港大演讲

昨日(11月29日)中国科技部发言人称以零容忍的态度严重处置贺建奎严重违背科研道德和伦理的不端行为,国家卫生健康委表示,相关部门和地方正在依法调查。相关部门的发生也宣告着事件暂告一段落。

贺建奎的“基因编辑婴儿”震惊世界被斥违背伦理道德

周三的演讲上,贺建奎称为自己的实验感到自豪,因为大众难以想象实验中的这对艾滋病夫妇多么想要孕育新生命,他的实验不仅给了家庭希望,更为中国乃至世界的艾滋病人带去了曙光。我们尚且抛开贺研究的伦理道德层面不说,他的讲话点出了一个问题,近年来,艾滋病在中国已成为了一个跨年龄、跨地域的全国性问题。

从艾滋病跨年龄蔓延看中国性观念变革

杨光(化名)是国内高校的一名大三学生,成绩优异,阳光开朗,不仅每年能拿到国家奖学金,更被评为学生会会长。也许是国内的大学环境太过宽松,欲望与激情在校园里滋长蔓延。大三上学期,杨光通过社交网络,结识了一个好看的男孩,两人形影不离,从恋爱发展到发生性关系。那年暑假,留校兼职的杨光突然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输液一周,不见好转。

他独自去了一家校外的公益检测室,结果是“两条杠”,那张薄薄的化验通知单仿佛一纸“死亡通知书”。当晚,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年的夏天,我被诊断为艾滋病,我爱他,他却让我染了病。人生完了,我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知道我的病和染病的原因。”

在中国,像杨光一样15至24岁青少年染艾的人数不在少数,已形成了庞大的体量。中国国家卫计委公布的数据显示,每年全国约有多例学生感染艾滋病,性传播是感染艾滋病的主要原因,在青年学生中通过男男性传播感染艾滋病的比例高达81.6%,形势非常严峻。

在传统观念里,中国的老年人是艾滋病的绝缘体,体质渐弱的他们渐趋内向、被动和孤独,但躯体力量的衰弱并不意味着性欲望的萎缩。

中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的工作人员反映,越来越多的老年人染上艾滋病,一份有关中国老年人性生活的报告显示,60岁以上的中国男人染病率最高,这一群体的艾滋病人从年的例增长到年的例,五年内增长了%。老年人染艾主要通过性传播,而非血液传播。

与大学校园内的同性性行为传播不同,婚外性行为是老年人感染艾滋病的主要原因,配偶丧失性功能或丧偶,导致这一群体的性需求无法得到满足,不少针对老年群体的“小树林快餐”、“街角快餐”和“公园快餐”出现,失足妇女低价提供针对老年男性的色情服务。

“街角快餐”等老年人色情服务

不论是在经济条件较好的城市还是偏远的山村,这种现象一度存在,由于性保护措施欠缺,以及这一群体长期处在艾滋病预防知识普及的灰色地带,导致艾滋病泛滥。

一位60岁的杭州老人表示自己染上艾滋病是因为伴侣在外发生了性行为

我们对参与性交易的老年人不能单从伦理角度加以指责。

中国性学专家李银河说:“中国正在发生静悄悄的性革命,它不像西方的上街游行容易辨识,但人们的行为、观念的变革的确已经发生了。”艾滋病激增的数据或许就是现代中国人性观念变化的最有力反映。

根据中国政府公布的官方数据,截至今日,中国有超过,艾滋病毒感染者,毫无疑问,潘多拉魔盒已打开,艾滋病成为了全民性议题。

艾滋病与同性恋

艾滋病首次在中国大陆发现是在年,与艾滋病捆绑,暴露在大众面前的还有中国的同性恋群体。世界上已有国家和地区将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台湾的九合一选举,同性恋议题被放在阳光下讨论。中国同性恋群体的生存现状和艾滋病在这一人群中的瘟疫式蔓延让人担忧。

中国北京,崔子恩,中国首位公布自己为同性恋的人同性恋者在社会的任何圈层不可避免会承受压力和流言蜚语,这让我想到王小波《东宫西宫》中的同性恋警察小史,周边人的不理解,“这样的人不能当男人,也不能当女人看”的评论甚至让他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情感无处归属,人格得不到尊重,仿佛被社会抛弃。

《东宫西宫》中的阿兰和小史感叹爱得辛苦,自我性别认知混乱

上世纪70年代,美国经历了一场性解放运动。虽然社会越来越自由,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批判滥交。到80年代,艾滋病的爆发让美国反思性解放。如今,在西方社会,同性恋者身染艾滋病,身心受到巨大摧残的故事也时有发生。BBC中文最近就刊登了一篇同性恋者的自述:

纳撒尼尔·霍尔(NathanielHall)发生第一次性行为后,感染了艾滋病毒(HIV,又称爱滋病毒)。那时他只有16岁,当我拿到诊断时,我才刚刚17岁。我记得诊所的工作人员对我非常友善。我回到家后决定走进卧室,把门关上,没有对其他人说这件事。

看到诊断的感觉就像被巴士撞了,因为当我试着回忆的时候,那象是一种被重重撞击的感觉,我记得我哭了。

那时不是艾滋病流行的时代,已经可以进行药物治疗,效果还不错并且仍在不断改善。但是我被告知还能活约37年,在那个年纪得知这个数字还是很难承受的一件事情。我在大学获得了一些咨询和帮助,觉得情况还不错,直到去年年底,我有点崩溃。

青少年时期和近期的纳撒尼尔?霍尔,“羞耻感”和“认不出自己”被霍尔在自述中反复提及

美国哈佛医学院遗传学教授乔治·丘奇(GeorgeChurch)表示,“考虑到HIV对全球公共健康的威胁有扩大的趋势,艾滋病已经成为全球性难题。目前依然没有有效的解决办法。世界上还有很多像纳撒尼尔?霍尔一样在年少时染病,一生被艾滋病纠缠的人。

艾滋病已成中国不可忽视的问题

艾滋病已经成为了中国人不可回避的问题,然而面对快速增长的染病人群,仍有一些法规并不完善。艾滋病的治疗,这些年已经逐渐取得进展,在医学上人类已经能够一定程度上有效控制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但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治愈率仍然极低,当今社会依然是谈艾色变。—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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